第(2/3)页 大总统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换了个台。 同样是新闻采访,同样是底层人士,但这次的对象却是阿美莉卡公民。 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枯槁的老头,一看就是酒瘾过度的低收入群体,邋遢得连病号服都穿得歪歪扭扭。 “加拉格先生,听说您的肝脏出现了严重的功能性损害,根据诊断,治疗费用预计超过上万美元,是吗?” “加拉格先生?加拉格?” 记者连喊了几声,病床上的老头却毫无反应,只是戴着呼吸器,呆滞地盯着镜头。 就在记者以为他有啥突发状况,准备叫医生时,弗兰克猛地扯掉呼吸器,破口大骂:“沃特法克?!上万美元?老子可没求你们治!是你们自己多管闲事!我一分钱都不会付!” 说完,这老混蛋连病号服都顾不上整理,光着屁股掰,推开记者就要往外冲。 记者连忙追上去,边跑边喊:“加拉格先生,别跑啊!您不用担心医疗费,新医改实施后,您的治疗费用由政府和医院承担,保险公司会进行报销!只要生病了,不管有钱没钱,医院都必须给您治疗!” 弗兰克充耳不闻,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冲。 正所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心里门儿清,这记者居然以为他有医疗保险,简直天真得可笑。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溜之大吉,免得因为付不起账单被医院扣着当苦力! 但记者突然又补充道:“就算您没有医保也不用担心,医改中专门设立了风险救助基金,就是为像您这样没有医保的低收入群体准备的,您完全不用担心医疗费的问题.” 滋啦—— 弗兰克猛地一个急刹车,脚丫子在地板上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他180度大转身,一脸严肃地看向记者:“谁说我要逃了?我这是尿急要去洗手间!” 一听账单由政府买单,弗兰克立刻气定神闲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记者也懒得拆穿这老头的话,心领神会地再次递上话筒:“这项法案从起草到实施都由大总统阁下全力推动,您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吗?” “贝拉克·OBM?” 弗兰克突然戏精上身,对着镜头来了段即兴说唱:“3Q巴迪!你是我们黑人兄弟永远的守护神!我永远支持你OBM!永远爱你!” 说完还不忘扭头朝医生喊:“嘿,再给我来两针吗啡,我这肚子还疼得厉害呢!” “.” 一个明显拥有爱尔兰血统的白人老头对着镜头称自己是总统的黑人兄弟. 显然,这个采访内容略显荒诞,尤其是这个叫加拉格的老油条一看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但大总统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什么德行,收入水平如何。 他在意的只有那句对自己的公开感谢。 一个原本看不起病的底层流浪汉,现在却能享受免费医疗,这一切都得益于他力推的《医疗改革法》。 大总统得意地点上雪茄,吞云吐雾间,只觉胜券在握: 非法移民的选票稳了,底层民众的民心收了,再加上铁杆黑人支持者,自己的执政根基简直固若金汤。 随手切换着电视频道,除了歌功颂德的报道外,也不乏反对派媒体拍摄的抗议画面。 但大总统丝毫不以为意。 记者口中所谓的失业率不过是转型阵痛,这帮家伙们全部都在危言耸听,难道我大阿美莉卡已经穷到养不起一帮失业的老百姓? 至于游行示威? 如果已实施的法案靠游行就能推翻重来,那联邦政府早就踏马关门大吉了。 然而,就在总统沾沾自喜,盘算着要不要再安排一场媒体秀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色骤变,连挂断都顾不上就立刻换台调至新闻频道。 电视画面正直播着洛杉矶爆发的暴乱! 游行的本土民众与非法移民爆发激烈冲突,街道上满是翻倒的警车,燃烧的路障,四处逃散的人群。 “砰砰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总统猛地站起身:“这踏马连枪都用上了?!” 一小时前,洛杉矶街头的对峙已升级为全面暴乱。 两帮拥有根本利益冲突的人群们互相指责着对方。 本土的民众们认为对方偷走了他们的工作,将薪资内卷到了难以养家糊口的地步。 非法移民则反唇相讥,指责这些家伙好吃懒做,每天只肯干几小时活,活该失业。 冲突一触即发。 要是在往常,这种情况下非法移民们只有挨打的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