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舌头缩回去了,只是脸颊还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怯生生地躲在两人身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头看。 这三鬼身后,是这梧桐巷其他的诡异,乌泱泱的鬼将整个戏台挤满。 “都来了?”祁入镜抬眼,视线扫过这群鬼,“自己找地方坐。” 戏台两侧堆着些破木箱,顾先生犹豫了下,率先拖了个坏凳子坐下,木刺扎破了他的长衫。 陈阿婆和男孩也跟着找了地方。 台下十几鬼规规矩矩地分成三堆,分别坐在了顾先生,陈阿婆,小男孩的身后,像是三个阵营。 “这信。”祁入镜拍了拍膝头的信封,“你们都想要?” 最前面三鬼同时点头,顾先生的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却被祁入镜抬手制止了。 “想要可以。”她指尖在信封上划了道弧线,“但得讲规矩。” 她从制服口袋里摸出枚黄铜哨子,放在手边的木箱上:“一队,二队,三队。我问,你们答。答对了,记一分;答错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戏台角落的蛛网,“就去死。” 男孩吓得往女人身后缩了缩,女人伸手揽住他,却依旧盯着信封,眼里的渴望没减半分。 “第一个问题。”祁入镜清了清嗓子,“前天是谁在阁楼门外敲门?” 陈阿婆立刻举手,声音尖细却带着急切:“是我!我想寄信给顾先生!” “答对了。”祁入镜在心里记了笔,“第二个问题,王伯的铁皮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这次是顾先生开口,声音嘶哑:“是他儿子的骨头。他儿子死在雾巷,尸骨被野狗拖散了,他捡了三年才凑齐半盒。” 祁入镜点头,又记一分。 她瞥了眼男孩:“第三个问题,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的脚看?” 男孩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哼:“你的鞋……和我娘送我走时穿的一样。” “算你对。”祁入镜将信封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现在你们每队各有一分。想继续挣分,就得干活。” 她指了指戏台后台的破布帘:“把那堆烂布洗干净,晾在戏台柱子上。谁洗得最干净,今晚就能多看一眼信上的字。” 三人对视一眼,竟没犹豫。 顾先生率先起身,拿起布帘就往戏台外的水坑走,女人和男孩也跟着,分工明确——顾先生搓布,女人拧水,男孩则踮着脚往柱子上挂,青灰色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却没人抱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