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绮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在自身没有底牌的时候,我只能利用自身,去争取一些底牌,比如当朝皇后对我这份营救之恩的感激。” 云绮没打算遮掩什么。 更没因为那位皇后是祈灼的母亲,就在他面前虚饰出一副,能让他相信她救皇后的动机有多么纯粹善良的模样。 只是她的话说出来,却让祈灼放在她发间的手顿了一瞬。 似是若有所思。 他垂下眼睫,眼下投出一道晦暗不明的阴影:“今日太子请你赴宴,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了你,对吗。” 云绮并未隐瞒,回答道:“他把你过去的经历告诉了我,他希望我劝你至少回去看看皇后,她一直很记挂你。” 祈灼看她,桃花眼里的暗潮被睫毛压得极浅:“你会劝我吗。” 云绮笑了笑,指尖顺着他衣襟上的暗纹攀上他锁骨:“当然不会。不是你问起,我根本没打算提这件事。” 祈灼蓦地撞进她的目光:“嗯?”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劝别人去原谅什么人,或是放下什么执念或仇恨。” 云绮说话的语气寻常。 “我只知道一件事,你过去那十年所做的事情,是宁愿自己守在冰冷毫无声息的皇陵,也要逃离那个比墓地还要冰冷的囚笼。” “看似没有自由,实则你是舍弃了一双腿,才为现在的你换来了一点自由——像这样能坐在这车厢里,能让我这样靠着你的自由。” “所以,我不会劝你回去。”她仰起头,让他能看清自己眼底没有一丝动摇的光,“我只希望你,过你想要的生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这是皇子,他的兄长是当朝太子,母亲是皇后。更何况,他身上还系着那位皇帝陛下的愧疚。 只是寒痹症而已,是真的没有办法治好吗。 还是说,祈灼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打算治好。 话音落下时,祈灼扣在她腰肢的掌心倏地蜷起,指腹触及衣料下的肌肤,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可当抬眼望进她眼底那片毫无杂质的澄明时,指节又骤然松展。 掌心顺着她腰线滑向脊背,将她轻轻往怀里按了按,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冰裂般清响的释然。 他曾以为,自己会永远孤身一人。像被封在琥珀里的虫豸,看得到人间烟火,却永远触不到温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