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绮的确没料到楚翊会提出这样的赌约。 用没有鱼钩的鱼竿把鱼钓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楚翊面上泰然自若,倒让她生出几分好奇。 他确实和祈灼一样懂她。 寻常琐事勾不起她的兴致,但这种看似不可能的赌局,却能挑动她的心思。 她是真的想看看,楚翊的运气,是否真的好到能打破常理。 这般想着,云绮抬眼看向他,眉梢轻轻一挑:“好,我和表哥赌。” 楚翊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闻言没什么明显反应,只微微颔首,随即伸手,从她身侧拿起那根鱼竿。 那竿子是最常见的杨木所制,竿身泛着粗糙的浅黄,握柄处缠着磨损的旧棉线。 鱼线也是廉价的粗麻线,末端光秃秃的,连点绑钩的痕迹都没有。 楚翊捏着线端看了两秒,起身走到茶摊角落。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半块干硬的麦饼,应该是先前客人落下的。 又从岸边扯了根细茅草,三两下拧成小段,将麦饼掰碎裹在茅草上,再用麻线简单一系,让裹着饼屑的茅草悬在线端。 做完这些,楚翊才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姿态透着沉稳气场。 他一手搭在膝头,另一手轻握那根茶摊鱼竿,将系着麦饼屑的麻线缓缓垂进水里。 河两岸的灯笼亮着,暖黄光晕漫过水面,碎成满河晃动的金箔。粼粼波光偶尔掠过男人的侧脸—— 下颌线线条深冷,眼睫垂落,遮住眼底情绪,只露出高挺鼻梁与薄唇,连侧脸的轮廓都透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压迫感,仿佛周遭的灯影都与他隔了层无形的屏障。 云绮在一旁看着,单手轻轻托起下巴。 她先前便留意过,这河畔虽有鱼,却格外难钓。 据说下午到现在,那些持着正常鱼竿的人坐在这里,从日头偏西等到灯笼亮起,能钓上鱼的也没几个,更别提用这般无钩的鱼竿了。 然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水面的粗麻线忽然轻轻抖了一下。楚翊手上微顿,却没立刻动作,只垂眸盯着水面,目光沉淡无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