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砚洲并不知道这药丸究竟是什么,若有不妥,便会牵连云绮的名声。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妹妹私下服用,只以好友之妻代称。 苏大夫闻言,当即颔首,连声道:“原来如此,大人放心,老夫明白了。” 他行医半世,见过的求医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早已了然于胸。但凡这般刻意用“好友”代称的,十有八九说的是自己的事。 只是转念一想,听闻这位云大人至今未曾娶妻。既无家室,那他口中“好友之妻”,莫非是他心之所系的女子? 因此这位云大人才会如此上心,甚至在百忙的公干之余,专程登门拜访他,只为弄清这粒药丸的底细。 这般想着,苏大夫自然也上心许多。 说罢,他动作小心地将那粒药丸从匣内取出。药丸入手微沉,表面细腻却不滑腻,带着几分微凉的触感。 苏大夫先是转身走到窗边,借着窗外透亮的日光,将药丸托在掌心细细端详。 只见它约莫拇指腹大小,呈乌色,色泽并不均匀,凑近了能看见内里隐约交织着细碎的浅白絮状物,像是某种药材研磨后的残留。 他又将药丸凑到鼻尖,先是浅嗅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眉头微蹙,细细分辨着这药丸传来的复杂气味。 反复端详嗅闻片刻,苏大夫转头看向云砚洲,语气带着几分审慎:“云大人,这药丸外层肌理紧实,单看外观和闻气味难以辨认。不知能否容老夫将药丸碾碎一小块,查看内里?” 云砚洲坐在椅上轻叩扶手,闻言颔首:“先生但做无妨。” 得到应允,苏大夫转身从案角的药箱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白瓷碟,又拈起一枚细针。 他将药丸搁在瓷碟中央,将药丸用细针掰开一小块,露出内里更显细碎的絮状纹理。 苏大夫随即放下银针,换了根薄竹片,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块碎末拨至瓷碟边缘,捻开,仔细嗅闻查验。 云砚洲自始至终坐在原处,官袍衬得身形挺拔,神色平静,只一双眸子沉沉地落在苏大夫的动作上,不催不扰,等候着结果。 厅堂内只剩苏大夫用竹片拨动碎末的轻响,窗外的日光缓缓移动,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苏大夫才直起身,放下竹片,抬眼看向云砚洲,神色间已添了几分凝重。 “云大人,这药丸的配伍颇为复杂,并非寻常单方药材制成,倒像是用十几味甚至几十味药材研磨成粉、精心融合炼制而成。” “老夫行医数十载,制药配药也见过无数,今日短时察看,只能明确辨出其中几味常见药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