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定然是霍七去了侯府,将他如今患了雪盲、眼不能视物的状况告知了她,才请得她来将军府看望他。 方才在窗外的时候,云绮的视线只被霍骁精壮性感的上身锁住,甚至都没在意屋里的其他东西。 此刻步入屋内,才将房内其他事物都看得真切。 这里就是当时她与霍骁的婚房。 说来也奇,屋内不过是撤去了大婚那日漫天铺陈的红绸喜饰,余下的陈设摆件,竟与她当时离开将军府时一模一样,分毫未变。 那妆台上的菱花铜镜,她曾照过。那铺着软垫的床榻,她曾坐过。 甚至连霍骁此刻坐着的圈椅,都是那日她用红绸将他绑坐的那个。 一切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而此刻床榻边,一架衣架静静立着,上面搭着一件灵狐裘斗篷。 那狐毛竟白得毫无杂色,宛如初晴雪顶凝结的霜华,又似月华揉碎织就,每一根毛尖都泛着浅浅的银蓝光晕,美得流光夺目。 狐裘浓密得几乎不见针脚,蓬松丰厚如堆雪,轻轻垂落的衣摆边缘,自然蜷起一圈柔糯的毛边,望去便知触感是极致的绵软温厚。 领口正中缀着三颗鸽蛋大小的南洋白珠,莹润得能映出人影,与狐裘的雪白相映,更衬得整件斗篷华贵精绝,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品。 虽然霍七刚才讲述的时候,将霍骁捕捉到第二只灵狐的事情一笔带过,没有多说。 但云绮心里却明镜似的,灵狐本就是天性机警、擅长隐匿的动物。 尤其一身雪色狐毛与皑皑雪山浑然一体,行踪诡秘难寻,寻常人便是踏遍雪原也未必能瞥见一角,想要捕捉更是难如登天。 不然,灵狐皮毛也不会那么举世难得一见了。 霍骁先前能擒得那只瘦小的灵狐,已是万中无一的能耐。可他竟在这么短的时日里,又猎得第二只。 这绝无可能是侥幸,更与旁人无关。 他定然是日夜不休地守在雪山,顶着刺骨寒风与漫天风雪,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更将双眼的不适抛诸脑后。 不然,他的眼睛也不会伤得这般重。 寻常雪盲症不过一两日便会自行缓解,可他竟严重到近乎失明的地步,显然是硬撑着在强光雪地中耗了太久。 云绮向来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性子,爱自己胜过一切,却也不是没有心。 她知道霍骁爱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