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南宫琰飞速闪开,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你疯了?!”他朝她怒吼。紧而,打掉她手里的剑。 虞七七身体里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整个人晕了过去。 昭娘站在一旁,整张脸吓得失了色,就连阿笺,也觉得不对,她急忙捡起地上的剑收好。 “去宣个太医过来!” 南宫琰抱着她,放到了软榻上。 “是!” 昭娘心神不宁地跑了出去。 太医来后,替她把了把脉,低头朝南宫琰回道:“回禀殿下,太子妃是受了巫蛊,这才一时迷了心窍。” 南宫琰的心间颤了颤,“巫蛊?” 太医点了点头,“正是,此蛊可以使人心悸不宁,噩梦连连,醒来后产生幻觉。”他顿了顿,“太子妃的蛊虫刚刚入体,还可以让内力深厚之人将蛊虫逼出来。若是久了,就无力回天了。” 南宫琰皱了皱眉,“如何逼?” 太医颔首嗫嚅着,“须,须解开受蛊人的衣衫,再施以内力。”他给虞七七开了一副心神安宁的药,让昭娘带下去煎药。尔后,便急急退了出去。 南宫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虞七七,她的眉头还紧紧蹙着,整个人心悸不宁。 他的双眸覆上一层寒冰,当年他的母妃也是受人施了巫蛊,蛊虫在她体内长年留存,才会在临死前出现幻觉,跌落入荷池溺亡。 那时他才九岁,便亲眼看着自己的母妃溺水而亡。 南宫琰觉得全身冰冷,手心里也沁出一层冷汗来。 命宫人们退下后,他低下头,解开虞七七的衣衫,没了衣物蔽体,她的身子微微颤栗着。 他将她抬起来,让她坐着。 南宫琰对着她,盘腿而坐。 眼前,是没有一丝衣物遮掩的虞七七,南宫琰全身的血液,凝结到了一处。脑子里,闪过一刻的空白。 “该死!” 他咒骂一声,开始屏息凝神,让自己平静下来。 尔后,向她体内施以内力,蛊虫刚进入她体内不久,他很快便寻到了它的踪迹。 两个时辰后,蛊虫被他从她体内逼出。 虞七七觉得心口猛的一缩,突然,她睁开了双眼。 看到眼前满头大汗的南宫琰,她眨了眨眼皮子,又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紧接着,是一阵地动山摇的尖叫声。 “无赖!混账!卑鄙!无耻!下流!...” 总之,一切污言秽语都被虞七七骂了一遍。 “别叫,别叫,本殿下是为了救你!”出于本能,南宫琰俯身上前,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 “你,你...” 虞七七抓着他的手腕,想要大叫出声,都被南宫琰堵住了。她干脆伸出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南宫琰动弹不得,只能用上半身控制她。 可是,夹住他腰身的一双腿白嫩又细滑。更可恶的是,还在不停挣扎着,让他的下腹,涌上来一阵热意。 “别动,别动,我叫你别动了!”南宫琰急得脸都涨红了,气息声也变得急促起来。 虞七七双颊羞红,压根就听不进他的话,她抓起东西,就往他那边扔去。 “当真是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南宫琰气急败坏,直接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冷冽的薄唇堵了上去。 果然,她不动了。 她蒙了水雾的双瞳里,倒映的是一个满脸涨红的南宫琰,他的眼睛,也红红的。 他好像很享受,闭上了双眸,嘴唇微微动着。 虞七七只觉得,他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口感比上次的好。 两个人的气息声,重重叠叠交合在一起。 直到南宫琰的手落到她的腰身上,虞七七一个激灵,急忙睁开双眼,一把将他推开,喝斥他,“你不许乱摸!” 霎时间,南宫琰也睁开了双眼,眸中添了几分清明,他瞧着她这副恼怒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邪念,故意俯到她耳边,唇畔轻启,“以后老实点,听到了没有?”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你,你可以走了...” 虞七七将脸扭过一边,耳根子红得厉害。 没想到小刺猬也会娇羞,南宫琰伸出手去,揪住她的耳朵,拖长了尾音,“听到了吗?” 指腹上,传来一阵滚烫。 “听到了,听到了!”虞七七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扯下。之后,她急忙用手捂了捂滚烫的耳根。 眼底还盛着戏谑,南宫琰站起身子理身上的衣袍时,见她只顾着捂着自己的耳根,连身上未着一缕薄衫都忘了,“真是个蠢笨的!”他低骂了一句,弯下身子将榻上的被褥裹到她身上,将她乍泄的春光都遮掩住。 这下,虞七七更窘迫了,急忙把头钻进被窝里。 他凛冽的剑眉间浮起一丝笑意,临走前叮嘱了她一声,“巫蛊的事你不必插手,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会查清楚。” “本公主可真倒霉,回回帮你挡枪...”虞七七闷在被窝里,很是不平地嘀咕。关于南宫琰的事,和他有什么秘密,他不说,她便也不会多问。 阿笺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她还躲在被窝里,“公主,殿下已经走了…” “走了便走了,你与我说做什么?!你也是,明知道他要对我做那些事,为何不拦着他?你的剑呢?你的剑是做什么使的?”虞七七没伸出头来,躲在被窝里把她骂了一通。 方才殿下这么做是为了救公主,阿笺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不会去寻他的麻烦,只得安安静静在她榻边守着。 最后还是昭娘好说歹说,才让她喝下了药。 一回到承和殿里,南宫琰便沉着一张脸,对楚裴钰说道:“明日,将御膳房从南诏新进的厨子带到我面前来。” “是!” 楚裴钰急匆匆退了出去。 此时,御书房里正站着一个老太监,是燕景帝身边的司礼监总管宋高宦。 “人死了?” 燕景帝抬起头,微凛的眸光落到他身上。 傍晚时,虞七七中了巫蛊的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 “尸首被发现在后花园的枯井中,想必明日消息便会传到殿下耳中。”宋高宦站在他面前,躬着身子。 燕景帝敛了敛眸,幽幽问,“那可有查到什么端倪?” 宋高宦眸底微微眯起,走到他的身旁,俯身道:“幸而老奴前几日便叫人查了一下那个厨子的底细,听说他们一家在为南诏皇室做事时,因家中小儿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玉器,全家便被南诏皇帝处死,他是在鬼门关外侥幸活了下来。” 宋高宦办事,他向来放心。 燕景帝的眉梢染上讥诮,“那明日,你替朕去办一件事。”他倒是想看看,这回他这个儿子还会不会像往常那般顺从他的心意? “老奴明白。” 宋高宦躬着身子,应承下来。 竖日,皇宫里传出了一件命案。 楚裴钰飞速跑到南宫琰面前,“回禀殿下,宫里从南诏来的厨子死了,尸首被发现在后花园的一座枯井里。” 南宫琰眉色一紧,“何时死的?” “昨夜。” 楚裴钰低头回道。 他敛眉,冷若寒冰的面庞掠过一丝狡黠,“那便去查一查,这个厨子是谁招进宫里的。” 楚裴钰的嘴角刚动了动,还没等他应承下来,内侍便领了一个人进来,是身着一身玄色直裾袍子的宋高宦。 他一来到南宫琰面前,便屈身跪了下去,“殿下,老奴不知那南诏来的厨子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在太子妃的饭菜里下巫蛊,老奴一听到消息便连夜将他处死了,这才敢过来向殿下请罪!” 说着,他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来得还真是准时。 南宫琰眯了眯眸子,唇角噙出一丝嘲意,“父皇什么时候竟喜欢吃南诏的菜系了?” 宋高宦低着头,咽了咽喉,“前些日子,晏世子给皇上上贡了一些南诏的特产,老奴见皇上吃得欢喜,便擅作主张,招了一个南诏的厨子到御膳房中,每日给皇上做上几道菜。可谁知,他竟然胆大包天,对太子妃作出这等事来!” 南宫琰靠在长椅上,凝着他,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既然人是宋总管招进来的,那你自去领罚吧。” 那双锐利的眸子,仍旧紧盯着他。 “是!” 宋高宦又重重磕了个响头,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从头到尾,主奴之间该有的规矩,他一丝一毫也没逾越。 楚裴钰看着他缓缓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殿下,那还查吗?”宋高宦为燕景帝办事,很明显,这是燕景帝的意思。 十年前他母妃出事的时候,燕景帝就是这样打压他,如今断了这么多年的线索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还是不让他查! 若非母妃告诫他,让他不要挑战他的权威,一切等安安稳稳地坐上这燕京天子的位子再说,这些年来他才一直在他面前忍气吞声,丝毫没有忤逆过他一回。 母妃利用自己的权势,力保他坐稳了太子的位子,可最后,却赔上自己的性命,他不甘心让自己的母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掉。 死后,还无一丝殊荣。 眼前火红的烛光,染红了南宫琰的眼。 “嘭!”地一声,南宫琰攥紧拳头重重敲了一下桌面,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当然查!”他愠怒的眸光慢慢沉了下去,“只不过,要让别人替我们查。” 清冷的轮廓现过一丝寒意,南宫琰眼眸微扬,“算一算日子,那个人也该从牢里出来了。” 楚裴钰锋利的瞳孔一缩,立刻低下头,“卑职这就去办!” 傍晚,光线昏暗的天牢里,一道萧寒的身影出现在一个浑身上下被缠满枷锁的男子面前。 男子看到地上那抹黑色长袍,慢慢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他漆黑的眸子里添了一丝讥讽,“是你?” 南宫琰负手而立,绣着云纹的黑色斗篷披风下,是一双冰冷的眸子,“皇舅,这么多年了,你在这天牢里过得可还好?”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逆子,枉你母妃为你谋划多年,你竟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冤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