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大明女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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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殿内高台上的女人白裙飘荡,负手傲然挺立,窗外那一轮灿灿日色正正升至她头顶,便如戴上日光冠冕,灿然如金,那一股气势仿佛是从遥远天际奔来,伴随风云涌动,齐齐镀上她被岁月饶恕的的脸颊之上,竟有几分王者之气。

    岁寒冷眼看着门口的人,勾唇叹道:“十万里朝霞血衣卷,红光尽染,这二十五年来我费尽心血的筹谋,为了今日强者如斯!这绮罗族终究是我的!”

    一众绮罗族皇族的人皆匍匐跪地,高声道:“族长万岁,族长万岁!”

    岁寒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狰狞一般的笑开,眼中露出似野兽一般的凶光,指着殿门外的人,冷声道:“除了白玉,其它人,全部给我杀了,今日我便用他们的血来祭祀我今日的成就!”

    刀架在脖子之上,白寒烟清楚的感觉刀锋的冰凉,锋刃紧贴着她的脖子,只怕下一刻这东西就会割开她的喉管,段长歌侧眸看了她一眼,此刻薄唇上依然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他轻声问道:“寒烟,怕不怕?”

    白寒烟看着他温润的眉眼,感觉到他柔柔的情意,展眼笑了笑,道:“不怕,有你在,死有何惧?”

    天已近晌午,和煦的阳光铺洒一地的温暖,温柔地轻抚空气中徜徉舞动的浮尘。

    段长歌的眼底一片柔软温情,似乎能化出水来,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柔软,低声向身旁的女子说道:“放心,我们谁都死不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后的鬼面侍卫猛然齐齐扬刀,眼看那刀刃便要砍掉他们几人的头颅,甚至能感觉刀带动的一阵风从脖上落下,白寒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而就在此刻,乔初却陡然笑开,那声音低低的,满满的都是嘲讽,仿佛觉得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很好笑,又仿佛是讥笑,笑里有三分滑稽,七分嘲讽。

    高台上的岁寒恼羞成怒,一摆手示意侍卫停下刀,从殿上的高台上跃了下来,白寒烟一颗心仍提在嗓子眼,她清楚的感觉刀已经落在她的皮肉之上,只需再深一点,她的头怕是要分家了。

    “乔初,你笑什么!”岁寒两步从大殿里奔了出来,一把提起乔初的衣襟,竟然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她此刻的双眼里全是愤怒,似乎能喷出火来:“你在笑什么,摆出这个样子来碍谁的眼,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自作聪明!死到临头了,你还以为你自己会有活路?”

    “死到临头?”乔初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艳的笑意,他忽然凑近了岁寒,他眯起眼,瞳仁如有一道锋利的闪电划过,利剑般穿透人心:“究竟是谁死到临头了还未可知,我的好姨母,你以为你有了白玉就能做稳了绮罗族的族长?真是笑话!一局棋子,如果总是走这一步,对弈的人可是会被磨尽耐心的,那时……你可未必会赢。”

    “你说什么!”岁寒猩红得眼仿佛射出刀子一般,让她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她咬牙道:“乔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初脸上的笑意荡漾,忽然伸出手一下子拂掉岁寒的桎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眉眼微沉:“只怕绮罗族今日便会因你而遭灭顶之灾,姨母这般聪慧,不该猜不出来。”

    岁寒闻言脸色大变,眼波匆匆一转,急忙叫来贴身侍卫,疾声道:“去,赶快去查看,绮罗族外谷可有敌人来攻!”

    那人闻言也是大骇,急忙得令道:“属下这就去探!”说罢,纵身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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