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权臣的在逃白月光》


    第(2/3)页

    但这样的轻快并没有持续多久。

    母亲在闺房里等我。

    “栀栀,同太子出去玩了?”

    我低着脑袋。

    母亲不会骂我。

    母亲姓王,出自大胤第二大世家。

    她才是真正的端庄娴雅,从容大方。

    她从来不会大声地同哪怕一个下人说话。

    但我知道,今夜此举不妥。

    “栀栀今夜很开心罢?”

    我将脑袋垂得更低。

    母亲慈爱地拉过我的手:“栀栀,太子的确仪表堂堂,风姿绰约。”

    “他身居高位,却放下身段来哄你开心,你可知为何?”

    我拽着手中的帕子,抬眸。

    “因为你是谢氏女。”母亲笑了笑,“因为你是谢氏嫡长女,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

    “哦。”我重新垂下眼,拽着帕子的手不由地松开。

    “栀栀啊,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但你要记得,你的尊荣都是家族给你的,离了谢氏,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动心可以,但不能沦陷,明白吗?”

    我伏在母亲膝头:“嗯。”

    那之后楚煜真的常常带我出去玩。

    他是太子,我与他早有婚约,他又常常拉着长公主做幌子,母亲虽觉婚前走得太近不好,却也不好拒绝。

    其实每次我同他一出门,长公主便马上不见人影,只留我与他二人。

    楚煜熟知京城每个有趣的角落,还总有些新奇的主意。

    他并不那么循规蹈矩,甚至有些倒行逆施。

    他连勾栏那种地方都敢带我去。

    可不得不承认,同他一道,比我在家中要快活得多。

    他风流儒雅,又温柔体贴。

    他常常将那双深潭一般的眸子凝在我身上,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我一人。

    有时我都忍不住想问他:倘若我不是谢氏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可这个问题很傻啊。

    我若不是谢氏女,不可能同他有婚约,甚至不可能认识他。

    谈何好不好呢?

    及笄前两个月,我与楚煜的婚事便提上日程。

    定婚期之前,父亲将我喊到书房,很郑重地与我谈了一次话。

    他问我是否真的愿意嫁楚煜。

    父亲对我严厉,对我寄予厚望,却也是爱我的。

    我知他问这句话是何意。

    陛下另有几位颇有才干的皇子,楚煜的太子之位,并不那么稳固。

    但我嫁给谁,势必决定了谢氏扶持谁。

    我没有过多犹豫便点了头。

    我已不再那么幼稚了。

    我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不是因为我与楚煜的婚约,而是因为我是谢氏嫡长女。

    父亲能容许我在几位皇子中选,已是他对我的厚爱。

    既然总是要做皇后的,那做皇帝的人,还是楚煜罢。

    父亲见我果断,嗤笑了一声:“他倒是会在你身上下功夫。”

    又说:“日后他若待你不好,只管与父亲说。”

    “我谢长渊的女儿,不受委屈!”

    楚煜并没有待我不好。

    嫁去东宫的三年,是我此生最快活的三年。

    东宫里只有我和楚煜,他每日回寝殿的第一件事,便是喝退左右,叫我将端着的肩膀放下来。

    “如此一坐一整日,你不嫌累?”

    我被人所称赞的端雅坐姿,楚煜极为嫌弃,“谢老头怕不是在虐待你!”

    他说我在东宫可以随心所欲,想爬屋顶便爬屋顶,想光脚丫便光脚丫,谁敢胡言乱语他便拔了谁的舌头。

    他仍旧常常带我出去玩。

    茶馆,酒楼,集市,慈恩寺,望归山,天山池,处处都有我们的身影。

    全京城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太子妃,去哪里都形影不离。

    有次他又带我出入烟之地,说来了位新魁,歌喉一流。

    结果被一位老臣撞了个正着。

    第二日便参了他一本,说他不顾礼法,不成体统。

    他当朝反驳:“孤的太子妃,与尔何干?!”

    老臣没告成他的状,倒是我被母亲喊回了家中。

    当时母亲已经卧病了。

    她和往常一般,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栀栀,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

    “太子为何这般宠着你,护着你?”

    我垂着眼睫:“母亲放心,女儿都记得。”

    无非就是楚煜前有狼后有虎,需要谢氏的鼎力支持。

    他宠我护我,做给天下人看,也做给谢氏看。

    “嫁过去这么久,腹中没有动静?”母亲顶着一脸病容问。

    我摇头。

    担心她多想,又加了一句:“我并未多做什么。”

    意思是我并未避子。

    母亲却摇头:“傻栀栀,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女子能做,他做了又岂会让你知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