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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若般一愣，旋即惶恐地跪下道：“皇，臣，这……”

    见这个素来稳重，有威仪、有识见的重臣被吓成这样，凤九渊就摆摆手道：“你也是在合众国生活了多年的人，君尊臣卑的思想应该没那么重？咱们就事论事！”

    师若般道：“皇，臣不敢论！”

    凤九渊气得牙痒痒，道：“我还是九王的时候，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呢？行，行，不讨论，不讨论，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去！”

    师若般退下之后，凤九渊抓起他的翻了几页，却又没心思看下去。问雷顿道：“你说，我要是死了，对谁有好处？我现在是越想越乱，越乱就越想不清楚！”

    雷顿道：“那不就想！你不是在看《道德经》么？”

    凤九渊气得抓起一本奏折就朝雷顿扔了过去，道：“别跟我扯那些本的道理，好不好？那没用！”

    雷顿接住奏折，扔了回来，刚好落回原位，分毫不差。他说：“本来就是这样，你既然想不透为什么要去想？”

    凤九渊拿他没办法，只是当他不存在。

    思菊从中省拿完奏折回来，见凤九渊满脸的气怒，问道：“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凤九渊道：“你来说说，我如果死了，对谁有好处？”

    思菊一听这话，哼了一声，将奏折往桌一掷，道：“对我有好处，行了？”扭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景，凤九渊暗叹一声道：“女人呐，可真不好伺候！”拿起奏折批阅了起来。可脑里就是不受控制地想这件事。

    思菊显然是不可能的，自己若死了，对她没好处，她也该是痛苦的人了。

    那是杨芸么？她是皇后，且又是皇太郁非的生母，自己若死了，自然该皇太郁非继位，可郁非不足周岁，怎么能理政呢？了不得大事只有她来决断！若是放在其他地方，他自然会怀疑杨芸、杨源，乃至整个杨家人都参与了这场阴谋，想篡权夺政。但凤凰界不是其他地方，杨家若想尝尝灭门的滋味，尽管把手向无极殿和凤鸣宫的御座伸。所以，自己死了，对杨芸也是没有好处的！

    那是武定中？师若般？大国师……后想到了南馨身，又从南馨想到了杜青月。

    杜青月说去凤凰界游历，这已经好几个月了，还不见回来，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令她这么留恋。

    想到自己对她的薄情，心下一黯，叹道：“她要是觉得好就随她去。这辈是我对不起她……”当年杜青月为了帮自己救出姐姐，只身潜入弥罗境，帮助大天尊对抗凤凰界，其目的就是要利用武备冲击垮凤凰界的传统市场，从而导致陷入危机和混乱，这样她有机会抢走九离……杜青月的苦心孤诣令他感动，令他觉得愧疚，终自己一生，恐怕都报答不了她对自己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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