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是子虚乌有,那便看给出的结果如何了,今日在场这么多士人、贤士,又不乏青年才俊,总要有一方能分出胜负来。” “校事府初设时为了什么不重要,今日的结果,很重要。” “此结果一出,便决定了今后它是什么。”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 司马懿背着手继续观察思索,他忽然感觉朝堂之上的波云诡谲看似已消,但另一方却也不是完全失势,毫无还手之力。 司空固然立于不败之地,常规之手段,不能动摇其分毫,但着手于其麾下得力亲信,却又未尝没有机会。 而且,张君侯实则是司空女婿,这一层关系,又可大做文章。 不知,谁人走的这一步棋,实在是逆境之中的无奈之举,却也是极其精妙的一步棋。 而关键,则在于君侯如何破局。 常闻司空与君侯身边,绝代智谋不甚枚举,如今便可一观此言真伪。 “仲达,你希望结果如何?”司马朗平静了许久,忽然意有所指的问道。 身为兄弟,司马懿当然明白他所言,叹道:“当然希望司空安然无恙,张君侯之罪子虚乌有。” “非是愚弟离经叛道,不尊世家之向,而是……如今这安乐平静,风清气朗之景,太过难得。” “我也是。” 司马朗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他们不知上一代恩怨,没有牵扯过深,自入儒林来,党争已经没了,乱世临已近十年,能平定疾苦者为先。 “希望,张君侯能如传闻一般,文武双全、才智俱佳吧。” 两人深深地望了一眼,看向了大理寺紧闭的厚重大门。 …… 衙署正堂,张韩和钟繇相对跪坐于案几两侧。 案上摆着茶具,钟繇正烹茶,以香料佐之,为张韩准备吃茶款待,同时笑呵呵的聊起了家中三万余金的所得。 “君侯可否解释,以俸禄如何得到三万多金所藏,是否曾贪墨、受贿,或者是劫掠百姓。” “河东卫氏之财,不算劫掠,而是河东卫氏遗妇蔡氏所赠。” “昭姬?” “嗯,”张韩平静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曾扭捏。 当即就有校事出门,而后两人开始聊起许都变化之大,土地广袤,良田无数,城外田间百姓民居日益增多,往来商队络绎不绝。 因有钟繇引导,所以场面越发的祥和悠闲。 约莫一炷香时间,校事回来禀报,女博士蔡琰认定,确有此事,另赠有大量布匹、书籍、珠宝美玉,以及不计其数的小物件。 “蔡博士言,几乎河东卫氏之家财,尽赠君侯,以谢救命之恩,否则这些财物已被南匈奴骑军劫掠。” “好,好……”钟繇乐呵的在身前的卷宗上记下了一道。 而后又问道:“君侯家中奴籍在册三百余人,但前院居住了二百零七人,且每户人家都颇有家资,”钟繇仿佛似笑非笑,等着看笑话一般,顿了顿接着道:“君侯,我可否如此猜测。” “这非奴籍之人,其实为君侯所雇,藏金银于家中,自称为其家产,一旦日后君侯需启用,便能取出。他们所有人户家中所藏,足有等万金之财。” 张韩抬头来看了他一眼,面色铁青。 在旁的满宠暗暗捏了把汗……他是张韩力排众议,保举起来的人,但心中重法度,不敢多言。 不过典韦和戏忠却脸色轻松,不以为意,只是等待张韩说话。 大理寺内,也有不少掾属露出的笑容,这些猜测,只要把人抓来一问便知,抓到张韩的尾巴了。 “呵,”张韩顿时一笑,“好,钟寺卿,一定要记清楚、详细些。” “那是自然。” 钟繇亲自执笔记录,气氛乃是严肃以待,给人的气质便是丝毫不会徇私枉法。 张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二百零七人,实为七十三户人家,王以正、李大仁、刘建、徐屏……” 他一口气报出了很多名字,然后坐正了身子,“这些人,是我兖州东旗营的兄弟,初平三年春,我任军中都伯,领有八十九人,后增至一百二十七人。” “于内黄迎击眭固叛党,当时军中将领曹子孝,派遣我与王覃两部都伯,领众于子雄关守眭固贼退路,不敌,遭其破关,遂入血战,因寡不敌众,为敌军所灭,敌军众一万六千人。” 第(2/3)页